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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以养我吗第98节(1 / 2)





  喻瑶已经很显怀了,越发犯懒,但身形依然纤细,别人看来都羡慕得流泪,只有容野皱眉心疼,她越是瘦,越显得孕肚扎眼,沉重辛苦谁也不能替代。

  无论喻瑶怎么跟他讲,她孕期反应真的很小,除了不爱动之外,基本没什么改变,连孕吐都少之又少,他都不能相信,她怀得轻松慵懒,他却每天担着几十倍的心,有时候私厨也不用了,自己下厨,换着花样给她补营养。

  喻瑶坐在客厅里看容野背影,没来由的有些鼻酸,她摸着肚子里的小女儿,轻手蹑脚走进厨房,想从背后抱住他。

  但无奈小腹挺得有点高,只能为难地揪住他衣服,姿势极傻。

  容野回身把她抱到料理台上坐好,双手撑开在她两侧,彼此脸贴得很近,呼吸互相交融,唇将碰未碰,扰得人心乱,他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,直视她问:“想干什么?”

  喻瑶眨眼,睫毛就快刮到他,干脆直白说:“想接吻。”

  容野镇定地抬了抬眉:“想跟谁接吻。”

  喻瑶“啊”了声:“这个问题够严肃,我考虑一下——先跟阿野,行吗?”

  容野没说话,忽然压上来,疾风骤雨地深入,喻瑶不由自主向后倒,被他揽住,托着后脑送到自己唇边。

  身旁锅里炖着汤,冒着烧沸的气泡,喻瑶觉得自己的心也如锅中水,翻涌沸腾。

  她轻喘着,勾了勾他下巴说:“下一位,换我家诺诺。”

  容野喉咙里溢出很低的笑,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是她最熟悉的干净澄然。

  他逼过来,鼻尖轻轻蹭着她脸颊,像破除了某些矜持,说着容野平常不会说出口的话:“主人,小狗崽崽快出来了,到时候她再可爱,你也别忽视你这么大一只狗勾精,行吗。”

  喻瑶在他唇边啄吻,一本正经回答:“小崽属于妖精和人通婚产物,法力嘛还是低了点,要论可爱,谁能比得过我家看个西游记就能原地成精的狗勾。”

  她双手环住容野的背,知道他心里的忐忑,轻声说:“阿野,大名还不急,你先给宝宝取个小奶名。”

  她想增加阿野对孩子的归属感。

  容野低头,去吻她肩窝里那一小片花瓣形的伤痕。

  喻瑶悟了,当场拍板:“好,就叫小桃花。”

  容野敛了敛唇。

  ……不是。

  他其实想说,叫什么都行,反正不叫桃花相关的,桃花代表的是瑶瑶跟他的童年。

  喻瑶越念越喜欢,直接把他一抱:“小桃花满分,定了!就它!”

  容野委屈,但不说,老婆定的,不行也得行。

  预产期前一周喻瑶就被老公哄到医院,唯恐她有任何闪失,喻瑶也绝不让他多操一点心,在病房里吃吃喝喝七天,懒洋洋享受着老公全套服务,到预产期当天下午,本以为小家伙要延迟报道了,没想到突然就有了痛感。

  喻瑶早就跟医生定好,一旦她开始阵痛,就尽快把她送进待产室,不要让容野亲眼看着她受罪的过程。

  一群医护和导乐师簇拥着她的病床车,推进待产室之前,喻瑶被汗沾湿的睫毛吃力掀开,看到容野通红充血的眼睛。

  他被阻隔在玻璃门外,越来越远,定定地站在那里,明明周围也有很多人围绕他,但还是孤伶得让她想哭。

  他按照她的叮嘱,不准用特权,不准闯,好好等着她,可视线被阻隔前的一刻,喻瑶突然心疼到窒息,覆盖了连绵的阵痛。

  阿野走了刀山火海,所剩不过一个伤痕累累的自己,所求不过是一个她。

  这是唯一一次,最后一次,她不会再让他有这么无助的时刻。

  喻瑶事先看过很多生产日记,心惊胆战地做好了各种准备,结果小家伙百分之百纯天使,上了无痛之后,她直接像掉进棉团,痛感只剩下轻微,凭着做的功课和医生指导,躺上产床之后,十五分钟超快搞定。

  孩子的哭声响亮传来时,喻瑶脑中还迷蒙,根本没反应过来。

  艹,这就生了?!小桃花出来了?!

  不用再有个艰难漫长饱受折磨的过程?!

  产房里气氛轻松,医生把小家伙简单清洁,抱到喻瑶身边给她看,欢喜说:“恭喜,健康足月,白白净净的儿子。”

  喻瑶刚轻轻嗫嚅了一下“小桃花”,听见医生的话愣了,隔了几秒,才睁大被生理性泪水覆盖的双眼,沙哑问:“……什么,儿子?”

  医生点头,专门把关键部位给她看看:“对,特别漂亮的小男孩。”

  喻瑶彻底怔住。

  当初主动给喻瑶报性别的徒弟也在产房里,尴尬得无地自容,急忙解释:“b超看性别容易有误差的,不一定百分百准确,当时看得急,真以为是女儿,对,对不起啊……”

  喻瑶盯着儿子圆嫩的小脸儿。

  她跟阿野原本也没想提前知道,所以当初听完,就没进一步确认,更别提做更精细的相关检查。

  小家伙哭完了,嘴巴吐着奶唧唧的小泡泡。

  喻瑶坚持了一会儿,实在没忍住笑出来。

  所以……

  她家这个拥有粉色婴儿床,粉色小衣服小鞋,粉色全套婴儿用品,还被爸爸纠结了好几个月不知道怎么搞的小桃花。

  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。

  喻瑶伸出手,碰了碰孩子滑润的脸蛋儿,他不哭了,短暂地睁了一下眼睛,她看到两抹清澈的流光,忽然眼眶潮湿。

  那么小,那么柔软,可对上他双眼的瞬间,她就像看见容野,曾经漫长的时光里,一个人咬着牙,滚了满身尘土,禹禹独行的从前。